上的喜色又多了几分,
“你这孩子每次做的东西不对我的胃口?你这么一片孝心,倒真是没法让人不疼爱。”
萧易安又说了几句奉承的好话,将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当夜,她以困倦为由早早休息了,并且将一众下人都从房内赶了出去。
白日里从德荣堂回来后,她还是放心不下贪腐案的事情,已经用飞鸽传书给檀逸之送了消息。
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晚应该会如约前来。
萧易安自然毫无睡意,坐在桌前怔怔的望着窗外银色的月光,等着那人赴约。
只听得外面更夫的梆子敲了两声,已经是二更时辰了,可是檀逸之却还是没有出现。
萧易安的心内不由得犯了嘀咕,莫非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又或者是那飞鸽传书的信件没有送到他的手里?
再或者……是他如今已经不想来宁阳候府了?
两人的关系一直甚是微妙,说是互相利用太过无情,但若说是坦诚相对也远远不至于此,只要有一方翻脸不认人,那么另一方恐怕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半友半敌,没有什么是关系是永恒的,只有利益永远不变。
可是萧易安却仍然忍不住胡思乱想,就像是正在等待情郎的少女,见所爱慕之人迟迟不来,不仅心思焦急还脑补了一出大戏。
就在此时,屋檐上发出轻轻的响动,如同猫儿走过的声音。
那是檀逸之使用轻功掠过的声音,他每次来都会提前用这种方式提醒萧易安,不至于让自己的“闯”入太过突然,以至于会冒犯佳人。
檀逸之虽然没有明说过,但是萧易安早就懂得他的用意。
这种方式,已经成了两人之间的一种默契,不言自明。
萧易安紧张的心情立刻得到了缓解,她甚至佯装悠闲的轻轻哼起了民间最流行的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