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水陆法会道场,往来的路途都占了道,白日里车水马龙倒是围了个水泄不通,夜晚里还要安排人守灵执灯,纵然有萧易安和萧清韵这两个左膀右臂,头次操办此等大事的二夫人也差点累垮了。
萧易安也不清闲,她虽然贵为永嘉郡主,却也要为这位嫡母彻夜守灵,治丧守孝间应当简素不着荤腥,如此一来吃不饱肚子,只觉得更加辛苦了。
她倒还能忍受这些,只是这两日来吊唁的人居然还有许多慕名而来想要求见她的,让人不胜其烦。
萧易安通通拒绝了,一概不见,既怕麻烦也懒得应付。
萧清韵看着她,柔声说道:“五妹妹现在是皇上亲封的永嘉郡主,年末时又传有圣旨从内府赏赐了许多绫罗绸缎、金银玉器等珍稀东西,难免有人觉得你受皇家看重,所以才想要讨好吧。”
“他们如果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我可不想用官场上的那一套来与别人交好,戴面具活着也太累了,整日里话不由心,演戏一般过着自己的人生,没有半分逍遥自在可言,委实不是人过的日子。”
萧易安前世嫁给慕容晟之后,就一直在过着这样的日子,将近十年,这其中的辛酸滋味实在是最了解不过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见那些人了,省得你心烦。再说这段日子府里的事务也多,如果还要你忙这些交际的事情,恐怕也太累了。”
萧易安笑了笑,“还是二姐姐能体谅我,之前的二婶婶还劝我见见那些人,说对我以后的婚事大有裨益,幸好你不是这样想的。”
“母亲怕是这几日集是忙糊涂了,所以才有这样的想法,你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人,婚姻大事当然更不能轻率,当然要人品,和富贵又有什么关系呢。等闲下来我与她开解一番,也免得你再烦恼。”
萧易安知道二夫人也是好意,虽然想法不同,但是面对长辈却也不好当面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