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其实真的没必要怀疑我,把侯府里折腾的七零八落,对我又有什么好处?我身为女儿身,既继承不了爵位,又分不到田产房舍,离开了宁阳侯府这个唯一的家,我又能去哪里呢?”
萧易安的一双眸子中含着泪水,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她眼底的真实情绪,但是那份悲伤和感怀让人忍不住动容。
虽然她只有十六岁,可是细腻无瑕的皮肤和端庄秀丽的脸庞,已经看得出是个美人坯子。
梨花带雨的样子柔软无助,那双眼睛泪汪汪的望着对方,无论她做了什么事情,也让人不忍心继续责怪。
萧廷的脸色有所缓和,说的这样情真意切,应该不是作假。
是啊,就算是再怎么有能耐,宁阳侯府终归是她最大的依仗,无论精明或者是蠢,萧易安都不会自断后路。
既然是培养多年的一颗棋子,关系总不能搞得太僵,否则她也不会尽心尽力为自己所用。
萧廷放轻了声音道:“刚才的事情是父亲太着急了,所以才一时口不择言,冤枉了你,不要太往心里去,咱们总归是一家人。”
萧易安心里不屑,嘴上却应和说:“父亲说的是,骨肉亲情不会有假,血浓于水的道理三岁小孩子都知道。”
她宁愿哭诉一番将对方心里的疑惑打消,也不能现在立刻和萧廷翻脸。
这和大夫人与萧玉茹等人不同,他毕竟是有爵位在身的宁阳侯,还是朝廷的紫金光禄大夫。
宁阳侯府的一家之主,在没有充分的实力能与对方分庭抗礼前,总归要维持着表面的亲情关系。
萧玉茹的身份特殊,已经是半个皇室中人,特意请了御医前来治疗。
但让人无奈的是,脸上的伤虽然已经止住了血,可刀口上涂了令血肉加速腐烂的毒药,情况极为不乐观。
而且那女子用的是苗疆的毒物,稀奇古怪难得一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