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都要问安行礼,又何况是区区下人呢。
于是这些日子二夫人唐若萱也不怎么多走动了,安心在房里算账管事。
不为别的,就是不愿意当众行礼,也不愿见到萧玉茹和她母亲那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萧易安与萧清韵共同观赏自己那日情绪愁苦下所写的字,两人在书法之道都颇有见解,所以对于这个话题很谈得来。
“东坡的词豪放豁达,妹妹写的正是合契,一改往日的清秀绢丽,倒是让人觉得眼前一亮,峰回路转有壮阔山河之势。”
萧易安听到此话,心中甚喜。
但还是谦虚道:“姐姐太夸我了,偶有感触所做,因为觉得写的与往日有所不同,所以才找了个工匠裱起来,聊作闲时之趣。”
两人在一处聊天,她们的丫鬟心月和彩云则在坐在外面走廊上,手中各做着绣活。
因为心月的绣工是侯府内数一数二的好,所以彩云不时地向她请教问两句,两人说笑一会儿,又看了看各自的绣线颜色。
屋里屋外倒是一派笑声,其乐融融的很。
“听说二婶婶最近心中焦急,连房门都不出了,是否真有此事?”
萧瑾绣不慌不忙,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连你这住在南院的人都知道了,哪里会有假。我母亲脾气直爽,所以做事情不加掩饰,幸好有管家权在手能装个忙碌的样子,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二婶婶哪里是装出来的,这侯府内一应大小的事物都须得她过目,怎么能不忙呢。”
萧瑾绣拈了一颗果子送到口中,又向大夫人院落的方向指了指。
“这个时候下人们也不敢触霉头,做事情越发严谨,往日里是忙的,如今也能挤出一两分的空闲时间。近日来佑儿可倒了霉,母亲闲下来就要查问他的功课,偏偏他又不喜读书,每每都回答不出来,难免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