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这才收势停住。
再看时,只见纤尘不染的宣纸上,字迹笔划平正,圆润藏锋,笔力洒脱,较之从前的清秀朴拙又大有进益。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心月轻声将纸上所写的字念出来,然后低声笑道:“是苏东坡的词,我平日里听小姐读惯了的呢,如今即便不看,也能背出来了。”
“东坡的词旷达超脱,所以在困境时摘出来看看,总觉得感慨万分,似乎眼前的难事皆是浮云,变得不堪一提了。”
萧易安如此想着,那个在风雨中竹杖芒鞋,吟唱从容而行的人,仿佛变成了自己。
文字能在无形中给人以慰藉,即使相隔千年,也能由衷的体会到诗人的那份热忱,此言诚不虚也。
萧易安对自己写的这幅字越看越满意,没想到在悲愤心境下,写出的字体更加肆意挥洒,不受限制,无形中又增益许多。
她交代心月,“把这幅字收好,回头找个好工匠裱起来。”
心月看得自家小姐皱着鼻子,那略微得意的表情,忍不住又笑了,“是,一定好好给小姐收着,到时候再算进嫁妆压箱底里,一直带着才好呢。”
“好个促狭的小妮子,又在打趣你家小姐,看来真是皮痒了!”
萧易安一面说着,一面上去抓住心月的胳膊欲要挠痒,如往日似的再给她个教训。
可是心月却立刻提醒着,“小姐,咱们先别闹。方才说了,无相大师带过话来,还在花园里等着你呢。”
刚才萧易安的注意力都在下笔如锋,还真没有分心认真听她在说什么。
如今知道了,却也不以为然,“无相约我干什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等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