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不是一路人,不是一个世界中的人。
她的世界,他是无法融入的,就好比她无法走进他黑暗的世界一样。
他本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人,没有人会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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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大雪,一眼望去,整个沈府又被银装包裹。
沈朦匆匆跑来,叫:“小姐,他,他跑了。”
朝歌拔腿往外走。
关凌陌花的那个屋,房门大开。
本是捆绑在凌陌花身上的铁链落在地上,锁被扔在一旁。
在锁旁留下一块手帕,上面绣了木槿花。
朝歌走过去,捡起手帕。
但愿他这一跑,再不要回来了。
也免得她左右为难。
手捏一方帕子,她淡淡的道:“沈朦,凌陌花跑了,那就算了吧。”
沈朦说算了。
朝歌捏着那一方帕子回屋,把他原先留下的帕子拿出来,叠放在一起。
若真是阿槿就好了。
可他终究不是阿槿,是凌陌花。
锦语和锦言来不及让人禀报,一起匆匆闯了进来,喊:“七小姐,凌陌花……”
朝歌头也不抬的说:“我知道了。”
锦言说:“七小姐,凌陌花一定还在城中,或者在地下场,属下这就带着人,去搜捕。”
朝歌说:“他又不是傻子,岂会乖乖待在原地等你们去搜捕。”
一如朝歌所想,他不会乖乖待在地下场。
离开沈府后,凌陌花去了佛光寺。
见了怀安大师。
禅房。
凌陌花坐在他面前,一身煞气,说:“我抽一个签。”
怀安大师看着眼前的少年。
皮相绝美,脾气极差。
他气色不好,脸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