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她怔了怔,猛然坐起。
借着窗棂外的月光,她可以看见自己的榻上坐了个人。
“阿槿。”她脱口而出,实在是他今天的装扮,像极了那日初见时的阿槿。
一袭墨发不扎不束,肆意又张扬。
她随之改口:“凌陌花。”
他本不是阿槿。
他薄唇轻启,像是在回忆、怀念,说:“阿槿,这个名字真好,我很喜欢。”
朝歌说:“木槿花每天都会开放,傍晚花谢后,第二天满枝的花又会开放,每天都坚持不懈,所以它代表了永恒的爱。”
凌陌花看着她,目光染上一些笑意。
爱,这是什么玩意。
他生命中什么都可以有,就是没这个。
他说:“朝歌,我会是你永远的木槿花。”
朝歌觉得肉麻,嫌弃,道:“你不是。”
如果接受,那是背叛霁月。
她才不要旁的男子做她永远的什么什么。
她只要霁月做她永远的永远的什么。
凌陌花也没去计较她要或不要,说:“我今天是来朝你告别。”
本没想弄醒她,不曾想两次都是这般,她自个从梦中醒来了。
朝歌不由得问:“你要去哪儿?”
他直言不讳:“去杀你大哥。”
朝歌想起梦中的事情,心里一惊一慌,道:“不行。”
凌陌花说:“他毁了凌宵阁,我必然要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他。”
朝歌再说:“不行。”
语气又重了一分。
好像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阻拦他。
凌陌花深深看她一眼,说:“我会再来找你的。”
起身,他准备要走的。
朝歌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