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错愕道:“你此话怎讲?”
朱翊鏐道:“回禀陛下,臣弟在听说此事之后,也感到非常震惊,于是专门找人计算过,结果竟然是,以卫辉府的地理位置和条件,负担区区一个潞王府,那真是绰绰有余,不会对财政造成影响,更不会引起民怨。
这足以说明是那些知县平时就疏于管理,没有治理好卫辉府,当地财政本就捉襟见肘,以至于小小一个潞王府就将整个卫辉府的财政给压垮了,他们不但不反省,还将这负担转移百姓身上,以至于激起民怨,而他们又为了隐瞒自己的无能,便将责任全部推倒臣弟头上,其心可诛也。”
此话一出,群臣震怒。
这么厚颜无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还要不要脸。
朱翊鏐被他们盯得也是心慌慌,同时也甚觉委屈,这可是郭淡让本王说得,本王还不至于这么无耻。
“真是岂有此理。”
王家屏都忍不住了,站出来,指着潞王,怒斥道:“事到如今,王爷不但不悔过,还在此狡辩,罔顾事实,颠倒黑白,真是罪不可赦。当初陛下已经是额外开恩,让户部拨了六十万两修建潞王府,而王爷却还不知足,命府上官吏,借工程之命,到处掠夺钱财,逼迫沿途州县城缴纳工程款,这些都是铁山如山,岂容你狡辩。”
大学士叶向高也站出来道:“区区一个潞王府?王爷可知道就你那潞王府已经占据府城近一半的面积,自我朝开国以来,还从未有哪个藩王建造如此规模的王府,王爷竟还不知足,真是恬不知耻。”
朱翊鏐反驳道:“你们别血口喷人,其中很多事,都与本王无关,本王对此也是毫不知情,陛下要惩罚他们,本王可也未求情,本王的要求那都是合情合理的,是不会对卫辉府造成伤害。
卫辉府今日之局面,都是当地知县无能所造成。本王可是找人计算过的,而你们就是听得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