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导下,过了五年的时间,黎傲慢慢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身体也跟着健康起来。
他虽然仍仍不会说话,但他终于敢与人直视了,也敢跑敢跳敢做出大动静来。
至于黎傲无法开口说这件事,亚尔曼也感到束手无策。
心病,不是那么好医治的。
黎傲十岁那年的冬天,苏蓓蓓打扫干净房子后,穿着外套去屋外丢垃圾。
回家的时候踩到冻结的冰块,苏蓓蓓摔了一跤,屁股砸在冰冷坚硬的雪地上,疼得她半个身子都麻木了。
成年人不像小孩子,小孩子摔一跤马上就能爬起来活蹦乱跳,但大人不行。
苏蓓蓓坐在地上,任由漫天鹅毛大雪落在她的身上。
雪花落在她的眼皮上,融化成水,顺着她的眼尾滚落进毛衣里。
她擦了擦眼睛,侧身跪在雪地上,用手撑着地,想要慢慢地爬起来。
不停地飘落的雪花,好像停止了。
雪停了?
苏蓓蓓诧异抬头,看到头顶多了一把宽大的黑色雨伞。
撑伞的黎傲,个子长高了一大截,但身形依然清瘦。
他捏着伞的右手指关节纤细,还很白,透露着一股不健康的病色。
小少年立在风雪中,身形挺拔似一颗松柏。
任风雪摧残,他永不折腰。
小少年举起左手,用拇指轻轻地擦走苏蓓蓓的眼泪。他张了张唇,大概是想要说点什么,可嘴巴翕动了很久,最后还是闭上了。
苏蓓蓓感到绝望。
她紧紧搂住少年消瘦的身躯,放声大哭。“neil,妈妈求你说说话,好不好?”
少年得肩膀被苏蓓蓓捏住一阵摇晃,他感到头晕,但没有表现出来。最后,黎傲只是用手拍了拍苏蓓蓓的肩膀。
母子俩回到居所,苏蓓蓓看到画板上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