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来您面前聒噪了。”
今上叹了口气;“如今朝中分成两拨,一波主张废除太子后册立宗昌为太孙,还有一波则主张废除太子,册立宁王为储君,不管是宗昌还是宁王谁成为储君似乎都有些道理,安吉啊,你跟随朕也三十多年了,你说说朕该如何选择?”
“既然官家问了那臣就斗胆说一下自己的愚见。”路安吉干咳了一声再三迟疑后才又开口;“国赖长君,虽说官家您春秋正盛自然能等到皇长孙长大成人,可在几位王爷面前长孙殿下终究是个晚辈,几位王爷未必真的服他,再说朝中重臣们也未必能被长孙殿下压得住啊。当年您十三岁即位,若无刘太后垂帘听政,压制那些重臣,官家您真的能压制的了那些倚老卖老的老臣吗?”
宁王比长孙年长十二岁,加之他城府极深,而且经历过明争暗斗,多年来一直韬光养晦,就是那些在朝里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狐狸们也都没看出宁王城府之深。
再者宁王府这些年广结善缘,在开封百姓那里可是甚有口碑的。
因为路安吉在御前当差三十多年,被今上视为心腹,君臣之间算是无话不谈,故此他才敢这般直言不讳。
今上耐心听路安吉把话说完然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沉默良久后今上重新把放在桌上的筷子拿起来继续用膳,路安吉则小心翼翼的从旁伺候着。
当天晚上今上没有去后宫,而是宿在了福宁殿,当值的是藜芦。
不当值的路安吉便出宫回了自己的宅邸。
作为御前首席内侍的路安吉每年俸禄不老少,加之各种孝敬,他置办个大宅子,然后一帮人伺候着自然不在话下。
路安吉自幼净身入宫,今生今世不可能有自己的子孙后代了。
他跟那些在宫里风光了的内侍一样自然不甘心自己没有子孙养老送终了,故此他从自己的侄儿里选了一个长的眉清目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