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你的主意还是赵元佑的安排?”秦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厉色,她最受不了自己辛苦养大的养女被人利用。
妙音迎上秦皇后凌厉的目光郑重其事道:“母亲,一切都是女儿的主意,跟三哥无关。若端王对女儿无礼之事一旦让父皇知晓您觉得端王也会像寿王这样挨一镇纸就过去了吗?”
“自然是不会的,你父皇对端王跟对寿王是不同的,他迟迟不肯立寿王为储便是碍于端王是长子,而且朝里以欧阳相公,韩参政,富枢密使为首的这帮子老臣不会依他弃长立爱,破坏了老祖宗留下的规矩,那帮注重规矩的言官们也不会放过他。你父皇终究是个心软之人,当年他一心想要给贵妃的叔父陈姚希一个宣徽使,最终迫于言官的压力他妥协了。你父皇既想要为大宋选一个他觉得合适的储君,同时又碍于规矩以及朝廷重臣的压力,倘若这个时候端王犯了大错那你父皇就能顺理成章的弃掉他,然后扶寿王坐上储君之位,如此满朝文武即便觉得不合适也没有理由继续反对。寿王没有彻底失势之前端王的确不能出事。”秦皇后此刻对妙音既心疼又欣慰。
心疼与她的委屈,欣慰与她的大局为重。
她知道而今的妙音再也不是昔日那个只懂琴棋书画,不知人心险恶的小丫头了。
日暮时分今上才到了中宫。
他看上去很疲惫,眉心落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秦皇后扶着今上坐下,然后亲自给他沏茶:“官家,妾看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处理政务太累了?”
说着秦皇后就把一杯香茶奉于今上手边。
接过秦皇后奉的茶吃了一口后今上才幽幽道:“的确是有些累了,娉婷呢?朕知道她委屈,你替朕好好安慰安慰她,朕已经责罚了二郎。”
秦皇后道:“官家既已责罚了二皇子那妾也就无话可说了,您放心妾会好好安慰娉婷的。”
今上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