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餐厅吃完了晚餐,简单收拾了下餐桌,把垃圾扔进垃圾桶,转而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拿起手机,给薛皓月打个电话,想问她有什么事。
电话响了,几秒后就被人接通了。
“燕总。”
薛皓月的声音分辨不出喜怒,平静得像冬日结冰的一潭死水,不带任何温度。
燕北把手机拿开,举到眼前辨认了一下,若非声音熟悉,他就要猜测是不是拨错电话了。以往薛皓月跟他说话,总是嗓音轻软,浅含几分笑意,一直以来,她都像墙角一朵静静开放的栀子,默默无闻,却能让人感受到她的存在。
几时这么清冷淡漠过?
燕北直觉她遇到了什么事,却猜不到具体的事因。
“助理刚跟我说,你下午过来找我有事要谈,什么事?”他自己都没察觉,声线比起平时的公事公办多了分关切在里面。
那边,薛皓月似乎在轻轻吸气,呼吸声透过电流擦过他耳畔,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她默然数秒,鼓起全部的勇气,将堵在心口的话宣之于口:“燕总现在方便吗?我在你小区外面。”
燕北愕然:“你说你在哪儿?”
薛皓月抿唇,耷拉着脑袋,垂眼看脚边封好的纸箱,有点像离职的员工,临走前把工位上的私人物品都装进一个小纸箱里抱走。但这个纸箱是她要留给燕北的,是属于他的东西,被她私自侵占了太长时间,是时候归还给原主了。
得到燕北的应允,保安把薛皓月放进去。
几分钟后,燕北家的门铃响起。
男人趿着拖鞋过去开门,门外的薛皓月亭亭玉立,黑发红裙,披着长风衣,踩着黑色细高跟,连发梢的波浪卷儿都透着性感与诱惑。
在这样寂静的深夜里,淡淡的玫瑰花香水味从女人身上飘散开来,让略显冷清空荡的房子里多了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