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

宋遇嘴角勾了勾，而后正了正色，语气故作正经：“你手臂上都是泡沫，怎么拿？衣服会蹭到。”

“没关系，你放我手里就好了。”

宋遇空出来的那只手压在门板上，躲在门后的孟渐晚只觉得忽然有一股压迫力袭来，还没反应过来，门缝就被越推越大。

下一瞬，原本站在门外的男人跻身进来，怀里抱着衣服，在朦朦胧胧的水雾中，垂眼看着浑身不着片缕的她。

孟渐晚呆了一秒，倒是没有像电视剧里的女主角那样被人看光后尖叫出声，她冷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鼻梁上的眼镜片很快被热腾腾的水汽覆盖，变得模糊不清，看不到镜片后面的眼睛。

“宋遇，你吃错药了？”孟渐晚一把拿过他手上的衣服，把他往外推。

宋遇摘下眼镜，半眯着眼睛盯着她，看她把干净的衣服放在一旁，他喉结滚了滚，忽然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孟渐晚拧着眉，实在不想跟他“***”，仰面看着他，克制着不断上涨的怒气，皮笑肉不笑道：“你能不能先出去？我身上的沐浴露都快干了。”

宋遇感觉自己手心下的皮肤滑滑腻腻的，低声说：“我帮你洗。”

不等孟渐晚出声拒绝，他就掰开了花洒，淋了点水在她身上，耐心地帮她揉搓，不一会儿就出了绵密的泡沫。

孟渐晚太阳穴突突跳动，只觉被他触碰过的地方痒痒的，跟她自己给自己洗澡完全不一样，她忍了忍，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我想自己洗，你能不能出去？”

孟渐晚说着，想要夺走他手里的花洒，他却抬高了手臂不让她碰：“我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只好也洗个澡了。”

宋遇胸前的薄衫确实洇湿了一片深色的痕迹，孟渐晚无语，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领一如既往的高超。

他的衣服难道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