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毛茸茸的小兔子,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很有耐心地回应。
孟渐晚站起身,帮他掖了掖被子,坐回床边的椅子上,手撑着下巴,也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宋遇忍了忍,没忍住说出心里话:“我在做梦?”他家晚晚什么时候会掖被子了?没一脚踹翻被子就不错了。
孟渐晚神情僵硬了一瞬,猛地站起来,膝盖不小心撞到床沿,疼得她倒抽一口气,勉强忍住了。
她手撑在枕头一侧,认真端详宋遇裹着纱布的脑袋,不明白他怎么总说自己是在做梦,难道是敲坏脑子的后遗症?
可医生在他昏迷的时候做过详细的检查,确定没有颅内出血之类的内伤,而昨晚之所以会流那么多血,是被砸破了头,是外伤。
“你……你别吓我。”孟渐晚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紧张道,“怎么会觉得是在做梦呢,你再好好看看我。”
宋遇被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逗笑了,扯了下唇:“嗯,不是在做梦。”
“……”
孟渐晚是真开始担忧了,宋遇一会儿说在做梦一会儿又说没有,没记错的话,他刚刚也是这样的。
“不行,我得让医生再来给你做个更详细的检查。”说着,她就要去按床头的铃,但是被宋遇阻止了,他说了自己没大碍。
孟渐晚不太确定,看着他的眼睛:“你确定?”
“嗯,我就是……”宋遇不知该怎么形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怕说出来惹她生气,可又不忍她一直这么紧张,只好实话实说,“你突然变得这么温柔,我就是一时不太适应,以为是在做梦。”
孟渐晚一愣,没有表情地咧了咧嘴角,不小心扯到嘴巴上的裂口,又让她蹙起了眉毛:“你就习惯我对你粗暴是吧?”
宋遇想要摇头,但脑袋上有伤,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只能小幅度地偏了偏头,仍然是笑着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