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盘大菜有多大。
快到七点的时候,天都擦黑了,天边的云霞一丝都看不见,外面庭院的路灯亮起,散发着微弱的光。
孟渐晚见宋遇双手抱臂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她就不对他抱希望了,他下午那会儿八成是在说笑,恐怕他早就在心里盘算好了要点外卖。
宋遇偏过头,与她的视线对个正着,温声问:“你饿了吗?”
孟渐晚:“有点儿。”
“行,那我去做饭。”
孟渐晚没说话,只见他站起身,解开衬衫的袖扣,将两边的袖子挽上去,腕表也摘了,放在茶几上,大步往厨房走去。
孟渐晚只希望他不要把厨房点炸了才好,大晚上的,打消防电话也不太好。
她没过去掺和,没骨头似的瘫在沙发上,拿过遥控器换到自己喜欢看的电视节目,音量调小了一点,能听到厨房传出乒乒乓乓的动静,不知是锅盖掉在了地上,还是不锈钢盆砸在了地上,声音听起来就很兵荒马乱,不难想象他手忙脚乱的样子。
孟渐晚听得眼皮直跳,歪着身子透过厨房门往里看,看到宋遇系着围裙站在流理台前,拿着刀往下敲打。
她没有看错,他确实不是在切菜,而是在“敲菜”。
孟渐晚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起身趿拉上拖鞋走过去看,原来宋遇把水池里养的那条鱼给处理了,先敲晕了,再开膛破肚,掏洗内里。
宋遇侧目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过来了?别溅到你身上。”
满厨房都是难闻的鱼腥味,让孟渐晚皱起了眉毛,准确来说,她的五官都拧起来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要想炒菜,也炒个简单点的吧,鱼处理不好会很腥的。”孟渐晚指着砧板上的鱼,提出建议,“你怎么不先刮去鱼鳞啊?”
“我都说我要做个大菜了,简单点的不能体现我的厨艺。”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