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先拿过内衣,发现不方便穿以后,瞪了瞪宋遇,指着另一个方向:“你,转过去。”
宋遇轻叹口气,投降般转过身子,整理领带结。
孟渐晚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迅速地穿好衣服,从床上跳下来,回答他之前的问题:“一整天都会待在美甲店,所以你别有事没事打电话问我在哪儿。”
两人同时走进卫生间,但孟渐晚蛮横地把宋遇推出去了,关上了门,表示等自己使用完毕他再进来。
宋遇看了一眼腕表,时间还算充裕,便没有去外面的卫生间洗漱,站在门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也可以有事没事打电话问我在哪儿。”他笑了笑。
“没兴趣。”
“老婆查岗是应该的。”
“我说了我没兴……啊!我去你大爷的狗比宋遇,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不许在脖子上弄出痕迹!”
孟渐晚刷牙的时候抬头,不经意间从镜子里看到跟前几次如出一辙的宋遇专属“糖葫芦式”吻痕,气得炸了毛,说话时嘴里的牙膏沫不停喷出来,溅在镜子上。
宋遇摸摸鼻子,心虚道:“我保证,下次一定注意。”那种时候,他脑子里哪儿还记得她的叮嘱。
孟渐晚冲着卫生间的门嚷嚷:“没、有、下、次、了!”
宋遇握住门把,试图打开门跟她好好解释,却发现门反锁了他进不去。
“好吧,我错了。”他贴着门,好声好气道,“但是这也不怪我,有时候感觉来了情不自禁知道吧?”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大一清早就开夜车,神他妈感觉来了。
孟渐晚闭着眼,气到头脑发昏。
情不自禁,每回都说情不自禁,你是为“情不自禁”代言了是吧。
孟渐晚接了几捧水胡乱洗了把脸,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