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儿啦,明天要上班了,我今天要在家睡一整天。”
麦西西还是笑。
柳舒知道,有些伤口,是需要独自舔舐的,所以也没有强求,将她送上了车,才返回了店里。
麦西西回到家里,倒头便睡,一直睡到了晚上八点多,还是被渴醒的。
屋子里一片黑暗,她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的灯,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又静默地坐了一会儿,才下床,走到厨房去喝水。
穿过客厅的时候,可以看到外面的灯火点点。
那每一处灯光的背后,一定都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只有她,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独自一人。
在仰头喝水的时候,眼泪终究还是顺着眼泪不断往下流。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亲人去世的时候也好,分手的时候也好,当下的那一刻其实不是最痛苦的,因为那时候是有点麻木的,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但是吃饭的时候,喝水的时候,甚至只是看到了某一个瞬间,就会突然抑制不住内心的那种汹涌涌来地痛苦。
就像她现在,玻璃杯从她手中滑落,甩在了厨房的地砖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随后便四分五裂。
她哭得脱力,背靠着洗手池慢慢滑坐在了地上,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蜷缩成一个圈,嚎啕大哭。
刚才她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到沈智珵背对着她,在跟柳茶说话。
“孩子生下来,我会对你负责。”
“可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责任,是爱。”
“我当然爱你,我从来只爱你。”
……
那天她如果没有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去找他,没有听到这些对话,根本不会跟沈智珵提分手的事情。
尽管早就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对他超乎自我的迷恋,让她不敢去探究,不敢去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