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哭,就哭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忍不住哽咽。
可奇怪的是,麦西西发现自己并不想哭。
她看着躺在那里的麦鹤,只觉得世界静得可怕。
她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也看不到任何其他的画面。
可她还是不想哭,并非是不难过,可就是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就空了,什么情绪都没有。
柳舒也没有强迫她,只是给工作人员使了一个眼色,将收敛袋重新封好,关上了冰柜。
这个规程中,麦西西也没有任何的反驳,甚至在冰柜关上的那一瞬间,转头对柳舒道:“可不可以帮我联系殡仪馆?”
“当然,你别害怕,也什么都不要管,都由我来安排,但是西西,你不要压抑自己,想哭就哭出来,好吗?”
柳舒柔声道。
这人生突如其来的变故,摆在谁身上,一时半会儿都接受不了。
“嗯,我知道。”
她也轻轻地应了一声,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
可即便是这么说,在接下来三天的时间里,她还是一滴泪都没有流。
柳舒本来想通知宋傢沫他们,可麦西西没有让。
“我爸不太喜欢热闹,不会同意我打扰这么多人的。”
所以最后柳舒只能撒谎说日本太好玩了,要多留几天,帮麦西西请了假。
在安乐的风俗里,家里办白事要做满三天。
柳舒请了当地的丧葬一条龙服务,事无巨细,打理得十分妥帖。
“西西,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人都要这么走一遭的,你爸要是知道你给他这样办得风风光光的,也会高兴的。”
左邻右舍来悼念的时候,老一辈的,都这么安慰她。
她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跪在那里,一张张地烧着纸钱。
“感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