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你爹,我虽恼恨,但不是不能放过,唯独王芙裳,她是害你早产的直接凶手,我没有要她跟着她娘一起去,已经是很克制了。”
“我知道。”王容与说。
“我不喜欢你见她,永远不要见她。”
“三郎把李庭调回来,我以后就不见她。”王容与说。
“你为什么那么容易就原谅她?”朱翊钧不解。“你看着常寿,再看着她,就一点芥蒂都没有吗?若不是她,常寿该是健康平安的,也会有个更好听的封号。”
“她当日也滑胎了,我只是早产,她却是失去了一个孩子,我如今又有孕,她却被诊出子嗣有碍,我有三郎日夜相伴,她却是寒衾独卧,她是加害者,但是她不知道,她还是那件事中最大的受害者。”王容与说。
“三郎因为我可以恨她,但是她和我同为女人,又是姐妹,我恨过怨过,如何不能多体谅她几分。”王容与说。
“李庭回来是别想了。”朱翊钧半响后说,“她若是愿意,就去辽东吧。”
“她家中还有婆母,还有幼子幼女。”王容与说。
“那便一起去。”朱翊钧说。“我还是希望她去辽东,这样,就算日后你想见,也见不到了。”
“三郎。”王容与无奈唤道。
“此事不用再议了。”朱翊钧说。
常寿公主生在中秋后,今年是第一个生日,置办的比中秋大宴还热闹,常寿公主比一般周岁小儿还是偏瘦小些,但是瞳孔黑亮,手臂挥舞,看着健康,不似传说中那般早夭之像。
抓周时,常寿左手抓着一条马鞭,右手抓着一道弓,朱翊钧大喜,“朕的常寿看来是要立志做巾帼英雄,好啊,好。”
转头竟然让人给常寿公主准备武师傅了。
只是皇后竟然也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没有说不妥,余下命妇自然也只捡好听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