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是愿意安分做个颐养天年的太后。”朱翊钧说。
“所以我最后问母妃,你真的是因为我霸着陛下才不喜欢我吗?”王容与说,“就像母妃也看不明白,陛下不是单纯只为了我才会生母妃这么大的气。”
朱翊钧不再言语。误会母妃和张居正,他就单方面切断了和母妃的一应交流,否则就是他成年,亲政,大婚,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每日去寿安宫请安时,母妃总有许多话说,她还是要影响他,还是把他当做那个年幼的帝王,耳提面命,循循善诱。
远离寿安宫后,那种自由的感觉很好。
这样才是一个帝王。
查出寿安宫给皇后下药,他去了瀛台,虽然做了选择,但是心里何尝不是如释重负,自由的人如何甘愿在戴上镣铐,他又如何去做回对母妃言听计从的皇帝。
王容与看朱翊钧面色后又依偎过去,“三郎嫌我太聪明了?”
朱翊钧搂着她,“那怎么办,也不能把你塞回你母亲肚子里,对她说,千万把你女儿生笨一点。”
“我不能为了你去责罚我的亲身母亲,冷落她是我唯一能做的,至于其他,只是顺带着,这个主次你要记住,在我心里你很重要的。”
王容与仰头看着他笑,“从大婚时我就在说,我在后宫,依仗的只有三郎,而三郎,也从来都让我依靠。”
朱翊钧搂紧她,不,我没有成为你的依靠,否则,你也不用受那么多苦。
既然回了宫,皇极殿是要亲去的,朱翊钧用完早膳后去处理政务,好在这么些年,朝臣都已习惯他这样的频率,也再没有人不长眼的上折子劝他勤政。王容与先让人去叫了荣昌来,再叫人隔了半个时辰后再把其余的皇子皇女叫过来。
短短两月,荣昌就抽条消瘦了,之前为王容与担心的婴儿肥不复存在,巴掌脸上也多了沉稳,进来行礼问安,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