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谁是那个重病的人。”
“我心里烦。”朱翊钧说。
“烦什么?”王容与说,“三郎不是已经做了决定了?”
“我何时做了决定,怎么我自己不知道?”朱翊钧奇怪说。
“三郎不是到瀛台来了吗?”王容与说,“三郎不想与母妃正面对峙,也不愿意就这么息事宁人委屈了我,只好如当初误会母妃一样,子不见母,相安无事。”
“我没有。”朱翊钧说完又哑口,除了这样他又能怎么样,他心疼皇后,难道真对自己的亲生母亲恶言相向,鞭笞加身?朱翊钧自嘲的摇头,“又是我委屈你了。”
“也说不上委屈。”王容与说,“难道我还能让三郎为了我,去把母妃骂一顿或者是打一顿吗?那可是三郎亲母,为着媳妇教训母亲,从孝道来说是大不敬。”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成熟一点。”王容与笑说。
“你不觉得委屈?”朱翊钧问。
“委屈当然有一点。”王容与说,“毕竟我是真的差一点就死掉了。但是三郎站在我这边,也不觉得委屈了。”
“我不能帮你报仇,算哪门子站在你这边。”朱翊钧意志消沉的说。
“以后我和母妃,三郎是信我还是信母妃?”王容与问。
“自然是你。”
“那我和母妃的话,因为一件事意见相悖,三郎是听我的,还是听母妃的?”王容与又问。
“自然是你。”
“那之后这后宫,真正的女主人是谁?”王容与再问。
“自然是你。”朱翊钧挑眉道,“说来我记起来了,慈宁宫,寿安宫的宫人换一批吧,别像从前那样小打小闹的,全部换了吧,什么积年的老嬷嬷大宫女,都换了。”
“太妃清心寡欲,太后也不好贪权恋栈。”
“这后妃给太后请安的事也免了,初一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