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为他们操持家务,孝敬老人,生儿育女,含辛茹苦还要忍着挖心之痛把丈夫推给别人,若是不肯,就要被冠上不贤的名头,之前做的种种都被忽略。那些人就只是妄披了一张人皮。”
宜妃爱怜的看着昭宜,“世上的女子过的很苦,你是公主,若也过的那样苦,哪里还能让人生起指望。总要有人做了那样事,好叫日后的千千万女子知道,原来可以这样做,原来这样做并不是不贤。”
“并不是女子的嫉妒,而是男人的良心。”
“我不知道我做不做得到。”昭宜说,“若是别人都来劝我,我也许会做的,如果驸马不喜欢我,我,我会让别人去伺候他。”
“你还小,现在不用想这些事。真到那些事了,你就从心就是。”宜妃摸着她的额头说,“荣昌会嫁在你前头,你要觉得什么拿不准了,你就看她怎么做,然后自己再想,该怎么做。”
朱翊钧回到启祥宫时,炕桌上的锅子已经在咕隆咕隆冒着热气,满室都是香味,“这锅怎么是透明的?”朱翊钧瞧着稀奇问道。
“用玻璃做的,汤色清白,等下下了丸子,就看到食材在里面水煮沉浮,另有一番趣味。”王容与来迎他,“陛下出汗了吗?要不要换身衣裳。”
“等会吃锅子也要出汗,不若等吃完了再一起换了。”朱翊钧说。
“那我拿热帕子给陛下擦擦。”王容与说。
“昭宜在钟粹宫,应该会用完晚膳才回,荣昌一个人在长春宫用膳无聊,让她也一同过来吃吧。”朱翊钧想到说。
“好。”王容与道,让宫人去请荣昌公主来。她也不意外宜妃会在陛下难得去钟粹宫的时候还把昭宜叫上,她的心啊,从一开始就通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