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气色还好,侧面光映着,能看清楚她脸上的细小绒毛,和她人一样,温柔可爱。
王容与直视前面一段时间,也会偏头和他对视。不偏不倚,不躲不藏。
她是可爱的,但她的温柔和其他女人的温柔不一样,她自有一股莽直,她面对他时,从没有害怕。
谁也没说话,但好像话都在眼睛里。
到了瀛台,王容与亲手伺候朱翊钧洗了澡,换了干爽清凉的寝衣,头发被大帕子包住,王容与让朱翊钧枕在她的腿上,用木梳替他梳头,一下,两下。直到朱翊钧放松下来,陷入香甜的梦里。
寝殿里是王容与早让人点燃的安神香。
王容与出来见了人,看着御医说,“这福寿丹,检查出来是什么东西吗?”
“这福寿丹里有丹砂,硫黄,白矾,紫石英,还差一味赤石脂,就是寒食散,服用者,初服只觉神明开朗,体力增强,如鱼得水,可服用长期后,对身体有碍,一旦断食,就状若癫狂,无法自控,就是一直没有断食,也会身体衰弱,致瘫而死。”
王容与抓紧手帕,“贼人大胆,竟敢把这样的毒物敬献给陛下。”
“这里还缺了一位赤石脂,也就凑不上寒食散,也许就是因此才能遮掩眉目,敬献给陛下。”御医说。“但是这丹药里有一味红铅,也是极为霸道,长期服之也是对身体有碍。”
“你进去替陛下诊脉,看陛下的身体现在如何?”王容与说。
御医悄悄的进去,又悄悄的出来,紧皱的眉毛显然并不乐观。
“陛下的身体如何了?”王容与说。
“这里没有旁人,御医只管跟我说实话,出自你口,入的我耳,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御医要来纸笔,写了几句给王容与,王容与看,毒素在陛下身体内已有堆积,要剔除毒素还在次要,只怕先要应对陛下对福寿丹的成瘾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