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吃不香,茶也喝不出甜来。她近来喜欢让宫人用冷水和蜂蜜泡茶,放进井里接用井水的清凉镇着,等到白日起来喝,滤掉茶叶,甜香入口。
与日头正盛时来一盏,清凉爽快。
不过无病替她看着,一天最多只能喝一壶,“这大夫都说了,生冷的东西要少吃才对身体好。”
王容与倚在榻上看着湖面发呆,荣昌知她今天心情不好,并未凑前来缠人,她自有她玩的。
陛下匆匆来了瀛台,众人齐齐准备迎驾,王容与听闻他来,更觉心里烦闷,就地一躺,用薄被覆面,“就说我起不来,迎不了驾。”
朱翊钧上来就见到她这副光景,挥退左右,坐到榻沿,去扯她的被子笑道,“朕就知道梓童生气了。”
“我生哪门子气?”王容与护着被子不让他扯,在被子下面嗡嗡的说道。
“朕也不知道,教坊司那起子人,在朕面前讨好卖乖,竟然连娘娘这每日的歌舞小戏都停了。”朱翊钧哄道,“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个雅致人呢?每日必要欣赏小曲的。”
“你莫生气了,朕把那人流放三千里。”朱翊钧还不知道王容与先已经说要流放他,导致官员先后听到皇后,陛下的指令,两相加,直接判了流放六千里,这六千里以外哪里还有人,教头一家愁云惨雾,这不就是必死了么。
不过倒是让教坊司一众人都歇了再往陛下跟前送女人的念头。没看见,陛下前头高兴,后头皇后不高兴了说起流放也是不留情面。
还指望着陛下念着举荐有功还会保他不成,也不是个光彩事。
御史本来都准备了折子要参这教坊司私下买人的事,但是宫里罚的这么及时又罚的这么重,折子就有些送不出去了,旁人劝他,“幸好娘娘还是个明白人,这既然罚了,以后就没有这样的事,你这折子不若等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时再送上去也不迟。”
朱翊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