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不会到如此程度。”王容与说,“儿臣会叫来教坊司的教头,以后不会有如此的事了。”“哀家曾经也跟你一样,对人命看的极重,但是后来才知道,这为上位者,该狠就得狠,不然只能反受其乱。”李太后训诫道。
王容与从寿安宫出来,教坊司的教头是她在路上就让人去传召的,所以一到在坤宁宫,王容与就能看见跪在下面等候的教头。
“是你网罗美女进宫孝敬陛下?”王容与问。
“小的不敢。”教头低头说,“都是教坊司原来的人。”
“本宫怎么不知道,教坊司原来有这么多人?”王容与问。对教坊司的人她大致清楚,芳若说教坊司日日进新人行新舞,她便有了计较,太后只道是原本教坊司的人,若是知道教坊司在外采办妓女,恐怕就是再韬光养晦,也要去跟陛下正面对抗,教坊司从上到下都要着瓜落,到时候腥风血雨,场面难以控制。
“拿教坊司的人头册一个一个的去对,多出来的人,该如何?”
教头额生薄汗,“皇后娘娘明鉴,陛下赏歌鉴舞日益精进,教坊司原来的人蠢笨入不得陛下眼,别无他法才从外才办了一些人,小的保证,都是身家清白之人。”
“好好的清白人家被你带进教坊司,若没有得陛下青眼的,日后你又待如何?”王容与说。“陛下要填充后宫,自有选秀流程,你胆敢给陛下在外采办舞娘,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清白不清白另说,但看那日那人的下场,你还以为替陛下敬献美女就能一步登天吗?”王容与说,“本宫从瀛台回宫,你当是为何?”
“娘娘饶命,小的只是为了忠君之事啊,没有半点自己的的心思。”教头磕头说。宫人带着另一个副教头过来,教头用余光一看,正是素来和他不对头的一个人。这时他才猛然想起,烟萝那丫头,常常进宫给皇后献舞,恐怕娘娘对教坊司那一亩三分地上发生的事了若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