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要鞭尸的,但是被劝住了。“也不能真的挖出来鞭尸。”
“陛下。”王容与正色看他,“陛下心中的气出了就出了,这朝廷上空一半,剩下的一半不思如何正经处理官务,只红眼乌鸡似的整天的斗毛乱啄。”
“底下做事的人少了,陛下就要幸苦。”“做实事的人多了,陛下就可以轻松些。”王容与说,“这文官斗嘴的事,要开了头,一个鸡毛蒜皮的事都能吵上几天,我才不信陛下会耐烦听这个。”
“是啊。”朱翊钧沉思道。
“陛下心里还恨张居正吗?”王容与问。不用问陛下对张居正的厌恶是因公还是因私。“恨。”朱翊钧不假思索的说道,“他每日里劝朕要勤俭,朕要修宫不让,朕的私用要减,朕每天吃几盘豆糕都要有数,但他的府邸,亭台楼阁无不金雕玉琢,日常里吃穿起卧,无不穷奢极欲,论起享受来,朕是拍马都赶不上,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面来教导朕勤俭。”
“从他家抄出来的东西,抵得了朕半个私库了。真是岂有此理,枉费先帝和朕对他的信任。”朱翊钧愤愤不平。
“陛下突然得了半个私库的横财,不该开心吗?”王容与玩笑道,“太祖时期,那么严苛的治腐,还是有人铤而走险要贪污,可见贪婪是人之天性。”
“果然考成法还是要遵守。”朱翊钧说。“朕准备让锦衣卫五年一盘查,不,三年,若敢巨贪,必摘了他的脑袋。”
朱翊钧翻了卷宗,在弹劾的张居正一系人中,选了几个案底轻的,叫来到御前申斥一番,然后换个位置,依旧在官场上效力。他也经由内阁对朝臣们传出信息,对张居正弹劾到此为止,如今,各自做好自己的事。
此时朱翊钧也厌了冯保,但是也没查他,只是打发他回南京待着,张成补位大太监,还有陈矩也新冒出来,从暗中回到前殿,成了朱翊钧信任的内监。一时风头无两,各处的人都要来拜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