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钧说,“我生平第一次造杀孽,原本准备谁也不说的。”
“果然她也是说圣母太后和张居正有染。”朱翊钧咬牙切齿的说,“即使当年的人都死了,都还有几个人知道这样的秘幸,这不是真的是什么?”
“当然是假的。”王容与急道,“她都未曾亲眼见过,亲耳听过,只是一点不着边际的猜想,就以为真的来对我说,我自然不信。没有亲历就没有发言权,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一个圣母太后,一个先帝托孤的首辅忠臣,怎么可能会有事?文人手中一把刀,若真有事,早就千夫所指,也轮不到一个小小的内监来匡扶正义。”
“若真惧怕张居正的太后的权势,更是当初知晓就要爆出来不是,这样的事情一旦爆出,张居正首辅也当不成了,哪里还有如今泼天的权势让人害怕。”
“朕让人去调查了。”朱翊钧说。
“陛下只是查出来她们死了,就是一起死了,也是有这样的巧合。”王容与说。
“冯保。”朱翊钧道,“把冯保叫进来。”
王容与亲自去门口唤了冯保来,冯保这几日一直跪着乾清宫外,虽然没人时会趁机休息一会,但到底是形容憔悴。
进了殿,冯保就跪下,膝行到朱翊钧面前,“陛下,奴婢死一千次一百次都没关系,但是陛下不要信那小人的信口雌黄,他只是为了构陷奴婢,随意找个理由。若是因为奴婢,害了太后清名,奴婢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难辞其咎啊。”
朱翊钧一脚踢过去。“你别在朕面前耍这些花腔,你就跟朕说,当年的事,是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冯保哭的涕泪双流,“陛下,圣母太后不是那样的人啊。当年若不是为了陛下,太后娘娘也不会去乾清宫去,更不会问政,与外臣打交道。”
“奴婢就是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谎啊。”冯保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