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与陛下回报了娘娘生产伤了元气,恐怕几年内不能侍寝,陛下说让我瞒着娘娘,以免娘娘心忧不能好好坐月保养。”
许杜仲的眼神是有一点谴责的,陛下如此心疼娘娘,而娘娘却要编排身体的不适。
王容与却只是闻言点头,“多谢许御医了。便去休息吧。”
无病送许杜仲出去,再端着鸡汤回来,见王容与看着床顶发呆,“姑娘,喝点鸡汤吗?”
王容与苦笑着摇头,“现下是真的没胃口了。”
无病过去揽着王容与,“姑娘,你记得当初你为何想要送奶娘回老家和夫,子团聚,因为你说啊,这夫妻啊若是离的远了,再好的感情也好生份。姑娘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何又要拒陛下与千里呢?”
“我进宫的时间不长,也能看出陛下对娘娘是真心喜爱。姑娘做这样的决定,对陛下有些不公平了。”
王容与闭眼,“他是真心喜爱我,也是真心喜爱着他后宫里的一二三四五。”
“哪怕他是个王爷,我也会奋力争取一下,和他做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不能,我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也是问心无愧,我争取过,只是我自己没缘分,就不强求。”
“但他是陛下,我连争取的机会都不能有,满宫里的妃嫔都是我的责任,我还得隔上三年就给他选妃一番,一次来几十一百个鲜花般的姑娘,他一天睡一个都可以,而我还得笑着拍掌叫好。”
“他的东西进出过那么多人的身体,然后他又要睡在我身边,还要到我的身体。”王容与伸手环住自己的胳膊,“我觉得我好脏,好下作。我好想死。”
“有时候我宁愿他对我不好,这样他不会惦记着我,我冷言冷语对他也不用觉得心理负担。”
“偏他又对我这样的好,好到,如果我对他恶言恶语都是我在无理取闹。好到我自己的防线一低再低,我好怕我会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