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入罐时再淋上猪油和胡椒粉。”
“这蟹膏酱芬芳馥郁,美味不可方物。用猪油保存,就是过了蟹季也能平常一丝鲜味。”
王容与说着口水都泛滥,神色间无不是回忆。“换季时我总有几天不舒服,吃不下东西,祖母就拿一罐蟹膏酱给我,就着酱我能吃三碗饭。螃蟹上市的时候,祖母给我数着数,等超过数就给不给我做螃蟹了,但每天都会让厨房做一份蟹膏捞面给我,算是聊以安慰。”
“你想吃还不容易,吩咐尚膳监去做,现在蟹季还没过。”朱翊钧说,“你怎么这么喜欢吃螃蟹?”
“大约是因为我祖籍是海边的吧,虽然我没在余姚住过,但是海边人对海鲜的向往都刻在血脉了。其实螃蟹不是我最喜欢吃的,我还喜欢吃虾,可惜海虾很难保存,等到了京城,都臭了,我喜欢蟹酱,却不喜欢虾酱。家中在城外庄子里挖了小河塘,种了河虾,也是聊以慰籍吧。”
等用晚膳时,无忧端出来一罐,王容与老早闻着味就等待着。
“这是何物?”朱翊钧问。
“就是我跟陛下说的蟹膏酱。”王容与说,“祖母知我喜欢,嫁妆中塞了几罐,在尚膳监没有做出来前,我还能吃上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