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那样的人,他已经信不过了。
第二天,杨大吉提着东西去常家,先给常老爷夫妇拜年,再去看望杨凤儿母子。
“二哥,你怎么来了?”
杨凤儿一脸憔悴。
杨大吉瞧着,不由蹙眉,“三妹,你怎么憔悴成这样?常规病了,你一个人照顾?”
刚才在厅里,常家有客人,常夫人笑成一朵花,气色极好。
再看看杨凤儿的样子。
杨大吉猜测,常规病了,常夫人一定没有帮忙照顾。
杨凤儿提壶倒茶,推到杨大吉面前,“二哥,你喝茶!常规是真的病了,染了风寒。他变得特别黏人,我实在是走不开。爹和大姐那边,你帮我解释一下。”
“没人会怪你。”杨大吉四下看了看,问:“常远呢?不在厅里,怎么也不在自己的院子里?”
听到常远的名字,杨凤儿顿了下,道:“他与同窗一起去书院给夫子拜年了。二哥来时,他刚出去不久。”
杨大吉仔细观察她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又问:“你和他之间,没什么事吧?如果他欺负你,你可得跟二哥说。”
“没有!”杨凤儿摇头,冲着微笑,“他哪敢啊?”
“就怕他死不知改。”杨大吉可不觉得常远有不敢做的事。他抿了口茶,搁下,起身,“走吧!带我去看看常规。”
“嗯。”
“舅舅。”
他们过去时,常规刚醒,小家伙病了几天,脸都清瘦了不少。
“常规,好点没有?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杨大吉坐在床边,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和脸颊。
常规从被子里爬出来,钻进了杨大吉的怀里。
“舅舅。”
小家伙的语气含着委屈。
杨大吉听着心里就难受,耐心的哄道:“常规想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