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中原人,说的汉话。我听他们议论说,‘她要是跑得掉,早都跑出好远。我们还是回营中禀报,等将军给汴梁那边传信,让他们留意。’可见这个“她”就是指的我,而且也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
“可分明是我与你一起逃出,他们为何只提到一个‘她’字,而不怀疑‘我们’是同路?当时我以为,你又被抓回去,只剩下一个我,所以他们才会只提到我。可在嵩山见到你之后,得知你当日顺利逃走,那便令我好奇了。一般来说,你我携同逃跑,任谁也会怀疑你我是一伙,可金兵既然并未将你抓回,为何追寻时只说要抓我,而不在意你?难道他们只认定我,而不担心我有同伙相助?这不符合常理。最恰当的解释便是,他们有绝对不在意你的理由。”
“一字之差。”余航眸底忽闪几许寒意,“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道理从来不假。成都之局也是如此,百般算计毁于慕容以沫一人!”
“因此你便那般残忍地取了她性命,即使被你抓伤,她还是满怀希望地潜入成都府衙,你却根本就没有给她留活路。”
慕清颜盯着余航。看起来分明是一张文质彬彬的脸,甚至没有温润儒雅的慕容寅晟身上所带的那种习武之人的气魄,可就这样的一张面孔之下,掩盖的却是狠辣无情、嗜血残佞的本色。他会教出如襄阳那个照应赌坊的里长家小儿子那般懂事的孩子,也能将他可利用的人培养成一把刀。当然,那个孩子也是被他利用,但好歹没有扭曲了那孩子的心性。
“她不该死吗?”余航反问,淡然不动的神色中脱口而出的是一股凛冽的杀气,“死不足惜!”
慕清颜又喝了几口水。
“只以为我是个跑腿的小贼,你们才一直忍着没有对我动手?”
此时余航反倒对自己的把握没有信心了。
“是啊,还能怎样?若知你便是拔高了个头的宇文公子,在宋军营中便将你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