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隐隐用力,“宇文公子说徐家的人遵从祖上遗命,要帮他这一回,不会在此事上泄密。公子错了,信错了人!”
“宇文公子深懂人心,加上花言巧语的蒙哄,岂会利用错人?哪怕徐允听我解释,知道一些真相后很气愤,也并没有主动告密,他是在被我怀疑,受我理据质问后不得不坦白招供。我信任他,是因为他还有良知底线,没有将嘉王负伤真相告诉你,否则你不可能安然从常平仓遗址离开。对付宇文公子不容易,对付你……我相信我的人能做到,否则你岂能不知自己早已被人盯上?”
“你如何会怀疑徐允?公子说虽然他被人指证佯病,但最终他会是最不被你怀疑的人。”
“那是宇文公子没有看到他写的那份手记吧,再聪明精细的人也会有疏忽之处,我有遭今日困局之失算,宇文公子也不例外。”慕清颜笑笑,“你们以为我不怀疑他,等到合适时机再给他扣顶与贼勾结的罪帽,着实会打我这个保他出狱的人一个措手不及,到时我真是满嘴也说不清,成了百姓眼中故意祸害成都之人,再加上我与容家的一层关系,不说我是你们的人都不会有人信。”
“是,”林斌承认,“原计划我是准备露馅,让人发现我与徐允暗中串通,再将你牵连。但徐允在乱民逼迫下大行不顾颜面收买人心之举,反倒令我不好轻易中伤他。我问过宇文公子,公子之意是不再针对你去做什么,让我继续留在你的附近,只为在成都事发之后救你一命。”
“其实成都摆在我面前的就是一个清楚的事实,一个明明白白的结,我或者被结拴死,或者解开它。”慕清颜揭开风灯盖子看了眼,见里面的油仅剩盏底了,“我问过徐提刑,得知你善水性,见你按捺不动,想你是不会离开成都城,却不知你究竟要做什么。宇文公子要你特意保我,实属出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