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未告诉林斌受伤的嘉王是假的。”慕清颜又道。
当她在暗室中告诉徐允等人嘉王一众是故意遭祸之后,带徐允去见了那名顶替嘉王负伤的随差,至于真正的嘉王在哪里,她没有与徐允说。
“你……又是故意。”徐允恍悟,但又不解,“你早已怀疑我?”
“没有太早。”慕清颜拍了拍身旁桌上的一个本子。
徐允认的,那便是他丢失的手记。
“只是看了这手记之后,仔细琢磨觉得有点问题,便又多了几分心思而已。这个本子里所记是从常平仓案开始,是你在益生堂后新准备的?”
“是。这又如何?”
“新拿个本子做记录也没什么问题,徐大人有记录案情进展的嗜好,说留待以后学习汲取经验的说法也没什么问题。但是,”慕清颜拿起本子,翻开其中一页,“看这字迹,前后略有不同。从这页开始前面记录常平仓失火情形的字迹工整,看起来笔迹缓慢,写的很认真,但从这页之后,张监官命案开始,笔迹越来越乱,尤其是‘畏罪自尽’这行字,落笔颇重,若说这是因为徐大人对张监官行为的恼怒,可对于见过不少罪恶之事的提刑官大人,在做记录时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么?除非这种情绪波动太大,大到令徐大人实在难以控制。”
“可我不明白,常平仓失火与张监官的死本是一脉相承,而常平仓出事的影响波及严重,相比而言张监官的死该算是罪有应得,徐大人对常平仓失火的描述能那般稳重,为何对张监官的死反而会有这般明显剧烈的情绪动荡?见字如见人,这令我不禁好奇,徐大人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此便值得慕姑娘怀疑?”徐允将心比心的想,换做是他,也不会就此便能断定出什么。
“这只是让我对徐大人多留了一份心。”慕清颜合上本子,“我说过,不论我选择与哪位大人在一起,都会成为官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