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收敛,但多年的习性怎能因几句训斥便彻底改掉?即便表面上没有再被张世琥发现,怕是背地里也照样免不了偷喝。”
“慕姑娘,记得我们曾在船上说过,致使众守差昏迷无非两种手段,或者在吃食中做手脚,或者给他们所在之处放迷烟。对于后者,我们有许多想不明,而说到吃食,他们都各自在家中吃饭,也有人并未在常平仓喝过水,却都一样昏迷。不过眼下又多了一解,这些守差大概是都偷偷喝了王风私藏在常平仓内的酒!”
“而这酒其实早已被张世琥发现,暗中做了手脚。原本只是王风孙舟偷喝,但他俩在众人当中具有特殊威信,为‘义气’二字,其他人便陪着他俩一起喝,以致当晚值守全部昏迷,给案犯准备下可趁之机!至于说张世琥的儿子吃坏肚子,”邓岘看向门口母子,“这自家的情况就更容易安排了。”
“不……不……不会的……”惊慌的女人颤抖地摇头。
邓岘向她走去,“根本不是王风孙舟二人改掉恶习,而是张世琥故意视而不见,之后用非常手段令这些不服从官命之人付出惨重代价!因张世琥熟知常平仓内情,掌握弱点,便可一举得中,为案犯闯入常平仓敞开大门,确为案犯最合适的内应!”
“不……官人不是这样的人……邓大人,您也是只凭喝酒便武断猜测,算不得实证。”女人焦急地为自己的丈夫申辩。
“是不是只要审问那些守差便知。”邓岘转向慕清颜,“慕姑娘,对此我倒是有绝对把握,不知姑娘又有何看法?”
慕清颜反问,“那不知邓大人又如何解释众守差口供,说他们在同一时刻失去知觉的话?”
邓岘拱手,“慕姑娘在益生堂问话,我还想姑娘有些不近人情,难为那些守差。而此时看来,慕姑娘的这份心细确实有助勘破蛛丝马迹。根本不可能同时失去知觉,闭眼前相互间都没来得及看眼身边之人,这话说的太绝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