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的温柔去诉说。
慕清颜好想一把抱住他,可是双手被反剪捆绑,只能贴在他的侧身,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绳子也绑的很紧,勒的手腕疼。
身边的人将疼意堵在心口,身子又侧转一些,手从她的脸颊落下,绕到她的背后,抚过那根带在纤细的腕上的同样细的红绳,微顿之下,将那双被捆缚在一起的手包拢,握紧。
火把映照下的夜色中,掩藏着不为人知的行程,也掩藏着生死重逢的深情。
二人皆有千言万语,关于互诉衷肠,关于追查的案情。但此时不方便开口,唯有默默地,默默地感受着彼此。
……
马车差不多又奔跑了半个时辰,开始上坡,绕过两个弯,然后下坡,又弯弯曲曲地绕行一阵,渐渐停下。
“贾力,把人带出来。”姓扈的人跳下马车。
韩致远松手,紧接着痛叫一声。
“怎么了?”姓扈的人将火把凑近车厢。
“她醒了,没防被咬了口。”韩致远搓着手。
那还是刚才被慕清颜咬到的地方。虽说咬的不重,但多少留下了点牙印儿。
慕清颜也不再假装,挣扎着坐直。
“哟?母豹子?”那人笑道。
“什么样的母豹子,让本姑娘瞧瞧。”
周围的黑暗中,突然冒出一伙人,领头的是个罩着黑披风的女子。
“寨主。”老朱向来人抱拳。
姓扈的人手中的火把转向来人,“寨主,您怎么在这里?”
“在这里等着收尸啊,难不成污了寨子?”那女子出口带着张扬的邪气,“让我瞧瞧,可是我要的人?”
“没错,女扮男装的慕清颜。”姓扈的人帮忙打着火把照亮车厢,“她去查看了常平仓,又去了永平桥的张家。我们等她只身一人时动的手,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