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二位保黄家性命,老婆子向二位磕头了!”
柳燕一手托住木箱,握剑的另一只手搭住黄老夫人的胳膊,“我们不过是问贵妃旧事,如何能危及黄家人的命?”
“不论二位究竟什么身份,一定是有心为黄贵妃而来。”黄老夫人道,“而且老婆子也看出,二位只是想听与黄贵妃有关的最重要的话。若真是为贵妃生平立传,事无巨细了解贵妃旧事,二位怎能不准备笔纸记录?可我见二位身上并未带什么包裹。而且,这位姑娘坐下准备听我们说话时,也没有让我们帮着准备纸笔等物,所以这心思必然不在那些琐碎的小事上。”
“黄老夫人可谓明察秋毫。”慕清颜道。
为生平立传,只不过是与黄家人说的一个借口,相比直接打听黄贵妃的事,算是话出有因,没有犯了提及黄贵妃之死的禁忌。毕竟黄贵妃遇害而死的实情起初是被安娅宣扬开,皇帝并不愿外传,成都这边能听到多少传闻也与他们无关。
慕清颜也不在乎黄家人是否相信她的说词,只是观察他们对寻问贵妃一事的反应,所以也就没有准备那么周全。此时被这黄老夫人捡了漏子,一语中的,可见这老人家是聪明人,若能在他们的威慑下坦白,也算是懂得识时务。
“老婆子不过半截身子已入土的农妇,担不起老夫人的名号。”黄老夫人摆摆手,叹了口气。
慕清颜将竹椅让开,“黄老夫人还是坐下说吧,免得我们没问出什么话,却让人说逼死了人命。”
“多谢姑娘。”
黄老夫人被儿子黄洛扶过去坐下。
“曾在府衙外卖糖水的老许说,黄琛与家人不合,还是他在黄琛病危之际,跑到黄家来报信,你们才勉强将黄琛接回。但据我们了解,黄贵妃被送入容记学绣锦之技,也有你们的心意,你们与黄琛实则有暗中往来。为何明里暗里这般区别?”慕清颜一开始问话便是如此犀利而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