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若学不成就不许出绣庄的门。”
“我那老叔公当时在绣庄打杂,刚好看到黄书吏拿着钱袋子与容记管事躲在角落说话,黄书吏见被我叔公看到,尴尬笑笑,从钱袋子里取出一锭银子要送给我叔公,说是托他平日里照顾女儿,我叔公说照顾应当,推辞没收。其实我叔公一个打杂的,平日根本没什么机会见到绣女,谈何照顾?”
“当时那管事也没收钱,就是不知以后是否收了。自那以后黄书吏的女儿就留在绣庄,日夜苦练,一连三个月方得以出门,当然在那段时间,她的绣工也飞快大长,深得夸赞。”
众人听完感叹,“黄书吏不惜花钱买通管事,可是舍得在女儿身上下本。”
“他是一心要送女儿入宫,多花心思能够理解。”有人点头,“白居易当年有诗云,‘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这生女有时可比生儿强,只可惜那黄书吏没福分,等不到女儿荣登贵妃之位就早死了,也是天不遂人意啊!”
“还是黄贵妃出息,当年成都府入选进宫的女子也非她一人,最后做了贵妃的也就只有她一个。”另一人道:“不过说起来这黄贵妃也是无心之人,父亲过世,难道黄家就再无其他亲戚?也从来不听成都哪个黄家被当做皇亲国戚照顾。还有,她受容记指点,纵然容记不提,她便毫无表示?若不是在容记学得手艺,进宫也无长处可显。”
“若容记管事听从黄书吏的话,对本不愿学习的黄贵妃格外‘照顾’,吃了不少苦头的黄贵妃想是不会认那三个月的恩情,反而还会耿耿于怀吧?不愿表示便也能理解。至于说黄家的什么亲戚,想是没给过黄贵妃什么好处,自然也就得不到什么回报,人之常情么。”
“心眼如此小,也难怪命薄。深得皇宠又如何?也没享用多久。”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几乎淹没了舫中的琴音曲乐。
那带头说话的公子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