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收到陆元韶发回的密报与襄阳知府吴琚呈递的折报,他也听说了一些与李家相关的东西。陆元韶的密报上只说有人存心用李家做文章,与吴琚的折报内容几乎吻合。
他也以为李家只是与谷城知县勾结开赌坊捞黑财,被案犯利用。吴琚送回的谷城知县账本中也确实有几处与李家库中搜到的财物一致,李家为此受罚,但相比谋逆反叛重罪来说是微不足道。李家为此还生闷气,三番两次想要进宫见母后,不过母后都拒绝不见。
原来这件事上,李家是真被人摆了一道。而设计李家的人很可能就潜藏在李家当中,才方便利用李家,栽赃李家。
“去年谭福也想从李家下手。”赵扩又道。
“谭福之举与今日情形相比不足挂齿。”慕清颜道:“谷城知县的账本内容与李家收入有一两分对上,便是实证,李家就难辞其咎。谭福之计在于一时,而襄阳与李家的关系却是准备了两年有余,若案情呈折上的说法稍有不妥,李家就会陷入大麻烦。”
“陆元韶倒是知趣。”
赵扩知道,若陆元韶将整个实情全部密告父皇,这件事就必然会在临安掀起不小的风波。
“当陆寺正决定抹去那四个大字,便有了考虑。想必陆寺正的密折中与圣上详细阐明了不少东西。”
“小王没有看到密折,不过见父皇态度,应该是有所安抚。”赵扩道。
否则依父皇的心性,得知李家卷入襄阳案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李家人是有李家人的不是,但不过是在财权上费心,若顶上叛国谋逆之重罪而面临被铲除的厄运,岂能坐以待毙?外戚不可权重,但若在此时对外戚下狠手也并非良机。
慕清颜笑笑,“陆寺正的话,圣上倒是听的。若换做韩公子,只会适得其反。”
所以,韩致远说让陆元韶得首功的决定没错。
赵扩眉宇沉拧,“李家真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