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眸子,压下心底地寒颤。
“你如何看待此事?”韩侂胄问。
慕清颜抬眸,“想是……并非偶然。”
水匪带着油布包裹好的火药?听来更像是一场精心的准备。
“若是有人密谋,为何放过了你?”韩侂胄又问。
“不知道。”
慕清颜无法解释。
原本以为藏匿于襄阳案背后的那个神秘大掌柜暂时无心要他们的性命,否则在许州布庄,那人便有机会对付他们,或者前后沿途也不愁没有机会下手,可是他们众人一路安生顺利地返回宋土,直到江陵。
若出手,为何偏偏在江陵,又为何放过她而只针对韩致远?
“本官倒是相信,你不会害致远。”韩侂胄道。
慕清颜轻轻苦笑。
若韩大人没有这个认同,便会将她视为涉案嫌犯了吧?也亏得这位韩大人此时说了句公道话。
“你先下去吧,本官不想与你说什么。”韩侂胄又抵靠着椅背,合上眼。
慕清颜默默地福了个身,离开了这所院子。
“小颜!小颜!”
吴诚儒急匆匆地朝府衙奔来,正在衙门外碰到刚出来的慕清颜。
“吴叔叔。”慕清颜迎上去。
“听缎庄的人说你醒了,我就赶紧来寻你。”吴诚儒左瞧右瞧,“看样子,精神还行。”
“身子没什么不适,就是想不起来昏迷前的情形,忘记船上最后发生的事。吴叔叔,你能帮我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记忆有差也是正常。你只是忘了一点,还有人能一下把几十年的事都忘个一干二净。这都不大紧要,只要你人无碍就好。回头我帮你试着调理,不过你这不是人为影响所伤,只是自己在情急之下关闭了心门,何时打开还是由着你自己。”
“我会尽力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