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快也是破绽。难怪师父说，若事成则罢，若事败，很难挽回。最后为求生而备的所有安排只能做一道幌子，借虚晃抢夺生机。所以，若真走到这一步，要我们寻到机会就先逃，不要再理会其他。师父所言一向准确，我却偏偏不信他这番话。”

韩致远点头，“你那师父确实是个周到之人。哪怕行事有九成把握，他也给那剩下的一成留有后路。你是被我逼的不得不装疯卖傻，而安娅，在我没有寻到辛矬子家之前，完全有机会撒手撤离。只要斩断与案犯所有联系，对我来说便如大海捞针，难捕踪影。不过，你若想先回到金地，便与我再周旋几分，和纥石烈塔牙一起寻机撤逃也不算晚。可你们太贪心了，临到最后还想拿我做事。”

“不，拿下你没有错！”安娅恨道，“就算你留有后手，可在中伏时你确实无力回击。在那一刻我便要了你的命，或者将你捆到山寨后便杀你祭天，你的黄雀在后也还是只能落个空！”

“若那个算命的在，或许会下狠手。你们？”韩致远轻轻一笑，“你们不舍得让我便宜死去。”

“我们是不甘如此惨败，但若听师父的话，你不会有活头！”纥石烈塔牙后悔至极。

“人在最后，只要觉得有机会，都会做最终一搏。尤其是你们这种一个跟头摔得极重的好胜心强烈之人，就像是任性而不听话的孩子，非得等吃亏后才知教训，后悔不听老人言。做了那么多事，不甘惨败，你们只会选择再挣扎一次。除非你师父在，或许能极力将你们劝阻。可惜这一路上，他没有陪着你们。”

“正如我刚刚所说，你师父做事周到，别说有九成把握，他都会为剩下的那一成布下后路，如今你们大势已去，他更不会在把握不足的情形下，依旧与你们牢牢捆绑在一处。所以早在襄阳时，他于榷场外杀死最后一个细作逃离，便销声匿迹。”

说到此，韩致远双目微眯，看向正前墙壁上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