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你的不是她。”
“叔公眼中的辅佐是与权势挂钩,而我眼中的辅佐,是在风浪中所向披靡共进退。颜娘不是奉命办事的下属,不是做事的工具,她是我的一颗心。”韩致远的手抚在心口,“叔公要挖走我的心?”
“谁挖你的心?”韩侂胄拧目,“我也不过是提个建议,对你寄予太多厚望,怎样选择还是你自己的事,我还能逼迫你如何?说到底,你也是我看重的孩子,我是真真正正把你当韩家的子孙,即使顺应圣意,促成你与金公主和亲,那也是想给你一番磨炼,希望你能忍辱负重成就一番大业,如今事与愿违,我也再无话可说。你恨也罢,恼也罢,我还能与你一个晚辈计较?”
“叔公看重我,却看轻颜娘。叔公没有逼迫我,也没有逼迫颜娘吗?”
说了这么多,试探了这么多话,韩致远决定当面问个明白。
韩侂胄闻言,轻轻一笑,“我是想逼迫她离开你,从一开始我就不愿你与她走近。但是你以为,我怎样能逼迫的了一个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敢于只身踏入金地,想要去见金主的胆大包天的丫头?致远,你想得太多了。”
言罢,韩侂胄转身向庭外走去。
韩致远萧然立于庭中,迟迟未动。
“公子以为是韩大人从中作梗?我去跟着韩大人?”一直候在屋门口的吴峥走过来。
韩致远摇摇头,“有什么问题他此时也不会暴露。”
何况他那奸猾世故的叔公怎能不防着?此番言语试探,他肯定在那张淡笑无波的神色中藏着对他守口如瓶的秘密。而这个瓶口经此一试会守得更紧。但他此时无暇与其展开更激烈的博弈。
“既然公子肯定慕姑娘去了金地,那我便潜入金地找人,低调些,不会引人注意。”吴峥道。
韩致远为他担心,“但若被发现,这宋人细作的嫌疑就坐实了。”
“可慕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