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难吧?”吴琚笑问,“你说这天下女子当中,还有哪个能配得上我们的致远孙儿?”
“呵呵,吴大人如此急着做媒?”
“韩大人不想早日吃致远的喜酒?”
“当然想,可你我这般说道也不合适,瞧,已令慕姑娘难为情。”
慕清颜已经低下头,听着他们言语,并无尴尬,而是如扎在心口上的刺,根根见血。
她知道吴琚是真心借机撮合,而韩侂胄不过几句客套而已。劳苦功高的赏赐从他口中说出,宛若一句笑里藏刀的话。
“二位叔公说的是。”韩致远起身拱手,“既然我们自家人见面先谈几句私话,那孙儿也便就势求个情,孙儿与颜娘的婚事,还请二位叔公做主。”
“好。”韩侂胄拿起身旁桌子上的一本折子,随意翻了两页,“待理清手头上的事,回临安后我自会向皇帝开这个口,若得圣谕,慕姑娘也就不必再执着为慕捕头守孝满三年了吧?毕竟致远年纪也不小。”
韩致远忙道:“不,叔公误会。我只要一纸婚约,至于婚期何时,由颜娘之意。”
“民女不应。”慕清颜抬头,迎上正中那两束刻意掩起灼烈的目光,“民女不答应这门婚事,不答应与韩公子成亲,还请二位大人不要乱点鸳鸯谱。”
“颜娘!”韩致远从她的眼中,只看到决绝。
“你不答应?”韩侂胄缓缓按下手中的折子。
“且不说眼下并非谈婚论嫁之时。民女几经思索,早已决定与韩公子斩断瓜葛。”慕清颜直视韩侂胄。
他手握折子的示意,故意提到叔父的用心,混杂在言语举止间的威胁,她都能够体会得到。
韩侂胄招她来,根本不是为了问案议事,他就是要来个下马威,开门见山地逼她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表明态度。在韩大人看来,这几日她又偷得与韩致远共处,违反了他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