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再追上此人的逃路。”
“是啊,不熟悉山势不说,天又黑,还迷了路,绕到天亮才出山,找到榷场的门。”柳燕活动活动手腕,“这帮家伙肯定就藏在山里,找一只兵马去搜山,不行就放火烧山,肯定一个都没跑。”
“不知山中藏着几个人,值不值得这般费力。”韩致远起身,“若山中真有他们的巢窝,解决你一个不熟悉地势的外来之人有何难?再不济也不会容你轻易出山。”
“也可能是他们的人大多出洞,人手不够?”柳燕想,“那也能设好埋伏,出洞的耗子岂能不回窝?”
韩致远向窗子走去,“也许是狡兔三窟。”
“算了,怎么查也不是我的事。我只管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给你说了。”柳燕瞟了眼窗子,“我见这客栈周围也没什么防备,你就这样带着清娘留在此处,不怕有什么人寻上门?你以为谁会傻到接连中空城计?”
“你怎么笃定我没有防备?”韩致远推开窗子。
“有吗?”柳燕起身,随之走到窗前。
“我的防备就是我自己。”韩致远负手直立,垂眸俯望。
清贵,傲然,胸有成竹。
这便是临安城第一公子。似乎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
“柳婶子你敢来,是因为知道我在此处。案犯不敢来,也是因为知道我在此处。要与一个存心在等着与他们算账的人会面,他们怎能不多做点准备,多加小心?何况……”韩致远唇角微勾,“我还给他们准备了其他合胃口的小菜,就看他们贪不贪嘴。”
柳燕侧目,看到韩致远的眼梢都洋溢着满满的算计。
“你这人……可别欺负我家清娘。”柳燕回头望了眼慕清颜。
安静地躺在床上的人就像只落在狐狸之口的小白兔。
“我欺负她?”韩致远苦笑。
柳燕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