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们的人冒充其实是为你们挡灾啊!”
慕清颜这话让人听来颇为讽刺。
“此话怎讲?”
“既然已经想到密字最终会将我们指入陷阱,我们便会继续想它大致会是怎样的陷阱,目的何在?提点官已经知道我们识出密字,也就等于设局之人掌握到了此事进展,便会开始筹谋下一步。但我们会先从自己仍被蒙在鼓里的假设去想,如此方能对上设局之人的思路。”
慕清颜在屋中空开的一方地上来回走了几步,“这个想法要从密字的内容判断,‘午、祭、会’,午时在客栈会发生什么?因金商断头案发生在客栈,客栈被整个榷场的金商盯着。而各位使者留在襄阳的一贯表现是偏爱逞言语之快,若由使者前去赴约,是以言语挑拨金商生乱,便会有两个结果。我们或者等金商乱起动手压制,或者在金商生乱前便出手压制。”
“但不论如何都会激怒金商,若在榷场生事必然对我们不利。在这种情形下,只能管住使者们的言行,由我们完全把握整个局面。但我们的目的不止在于控制局面,还要找到与使者配合之人,所以便一边阻止使者赴约,一边又冒充使者,引鱼上钩。只要我们成功,也就不怕各位使者大人清醒之后的质问。”
金使问,“若你们没有成功呢?又如何与我们解释下药冒充一事?”
“各位使者又是如何打消客栈之约,冒充宋差离开榷场?”慕清颜反问,但并不等他们回答便接着说道,“若一无所获,我们便说据探回的消息,有人要对使者下手,但又怕使者不信,强硬出门,只能设法让使者大人们先睡一觉,由我们的人代替使者去应对。大不了我们再做一场遭受伏击的假象,不过一个说辞而已。这虽然是我们按照蒙在鼓里,不知真相时的思路去做的打算,但事实上客栈之约确实也是针对使者下手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