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为何肯定是提点官,而非其他人?”金使也奇怪那提点官的破绽在哪里。
“其他人还有谁?”慕清颜反问,“陈总领也没那个闲心,收拾包子铺的署差也没那个闲心。前夜我去包子铺查看时,刘氏母女吃饭剩下的饭菜,为排毒从她们口中催吐的脏物以及覆盖脏物的炉灰虽都已经清理掉,但还残存着灰粉渣子并未完全清理干净。另外两间耳房也都保持着我最后见过的样子,床铺凌乱。不过简单的一番打扫,使者大人认为若寻常署差还有心特意将风灯挂起来?”
在场的阿力等人这才明白,昨日离开榷署,慕清颜又带他们特意查看包子铺房顶的用意。靠床的木箱与小厅的桌子是两处简单摆放风灯的地方,才算得上真正的“举手之劳”处,而对应这两处的屋顶上瓦片都没有任何松动。也就是说在留信之人动手前,风灯已经挂在墙上,而挂灯之人是有心的。
记得慕清颜还叮嘱他们不要外传此事,免得让榷署的人听闻之后以为她对他们不敬。当时还以为慕姑娘真是担心榷署的人怪她背地里不信任他们办事,原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防备惊动提点官。
“慕姑娘这就怀疑提点官?难道不会是哪个不寻常的署差?”金使认为证据太弱。
“单凭此,我自然不能断定。一一盘问在场署差不仅耗费时间,也会造成惊动。”慕清颜道,“但在众人当中,我还是最怀疑提点官。此人有两点令我起疑之处。一,我进耳房见刘小娘子之前,是提点官亲自将风灯交给我,而我正好握住风灯绳扣的断结处,否则我对这盏看来很普通的风灯也不会有那么强的记忆,以致我在瓷器铺见到时能轻易认得出。”
“二,当我到包子铺询问是否留意小厅中何处摆放风灯时,提点官最先肯定风灯挂在后门旁的木钉上,而一盏风灯原本是不容易被留意到的。当然,这两点也只是令我心下犯嘀咕,最终让我更加怀疑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