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死者不够齐整的指甲,若非那双手已经腐烂,应该也不够细腻。这说明他们平日经常做某种粗活。”
“另外,我又见那个女子戴着一支竹簪,做工不好,只是简单削刻成型,刀工不够圆滑,手法笨拙,但已显旧色。一支陈旧又不够好看的竹簪被女子所爱,作为仅有的头饰佩戴,想必对她意义不凡,很可能是定情之物。”
说到此,慕清颜想到爹爹给娘打磨的那一对耳坠,石质价薄,情意无价。
也想到那盘韭芽炒蛋,到了某人的嘴里也会变得美味?
还有那支冰糖葫芦,酸酸的,甜甜的,是她吃过最好吃的零食。
再不起眼的东西,在有的人心中却是无可相比的……
见慕清颜的话停顿下来,陆元韶看了她一眼,拿起自己身旁桌子上的骰子把玩,“他们接触过竹子,又是那样一双粗手,可能是篾匠。手指是在编织中被竹皮所伤,指甲也是毁在削竹刀下。两双相似的手,一同被害,若再同为湖州人,想到在榷场犯案的湖州商人邢朝,便可自然而然将他们串在一起。案犯借用邢朝身份为掩饰,真正的邢朝则顶着金商身份被害。被害人来襄阳卖竹器,那些竹器便又可做另一个人的掩饰,而挑着竹器走街串巷也是很好的打探手段。”
“原来如此。”柳燕恍然。
“这么说,那个卖竹器的很可能冒充的是第二个断头死者的身份。”窦安道,“如果知道卖竹器假冒的是哪个人,就能去他家中查问。只要他平日常肩负重物,便肯定无疑。”
……
众人离开赌坊。不过为掩藏踪迹,慕清颜和柳燕没有与陆元韶等人一同走出赌坊。
窦安等人赶早进村,没碰到什么人,也没有刻意惊动人,根据陈阳的交代,直接找到赌坊,然后又是陆元韶一个人去了里长家。所以村子里没人知道来了衙差。当他们离开时,被出门的村民看到,都吓得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