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蜡油可以说是不小心滴落,又被踩到,蹭成各种样子。若看不破蜡油的秘密,即使发现混在斑驳的木纹中有新的刀痕,也想不出所以然。
“风灯是为定首点。灯罩上的两滴蜡油是为定方向长短。”慕清颜取下风灯,揭开灯罩,“灯罩上的两滴蜡油,上下一大一小。上滴指沿墙一大步,下滴指地下一小步。步子按照成年男子的长短算,上下合起,又指顶与地。”
所以,她沿墙迈步时特意走成了大跨步。当然这个结果是她来回走动试探之后得出的。
“都是步子,只要根据风灯定位上下寻找就是,何须又特意说明方向长短?”陈庭瑞问。
蜡油不就是在墙上地下,提前定好间隔步数,一直通用不就是了?至于房顶与地面就更不用特指了。
“这就说明,滴落蜡油的地方未必确定只有这几处。”慕清颜转动灯罩,指向另一面的白绢,“这里有横向的两片蜡油状浅记,借着光照才能看出。应该是曾粘了蜡油,之后又被拔掉。这盏风灯原本在刘氏包子铺,陈大人也说金使曾在包子铺里间小厅停留。这原来的蜡油想必就是在包子铺定位所用。不过包子铺里是压实的土地,若滴落蜡油很容易被尘土覆盖。”
陈庭瑞想了想,“但包子铺似乎也没有蜡烛。”
“蜡迹鲜少,便不需要蜡烛掩饰。”慕清颜又把灯罩转过来,将上面的一滴干透的蜡油轻轻剥下,“这砖石铺好的地面上有数处蜡迹,若被留意到而又不见蜡烛,很容易起疑。我原本还想是邢朝离开前换用蜡烛,其实是他们以蜡烛为笔。留下的这半只蜡烛不过是幌子。我们不妨去包子铺看看。”
陈庭瑞马上带人转移到刘氏包子铺。
之前小厅中残留的饭菜、覆盖脏物的炉灰等都已被署差收拾掉,不过还有残留的灰粉渣子没有清理干净。刘婆也已被陈庭瑞安排埋葬,两间耳房都保持着原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