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品了品,“确实是糖,甜的。”
众人讶异。
陆元韶道:“牛大娘死前曾说她吃撑了,接连打嗝。是吃了一肚子糖?”
确切的说,是毒糖。
可这毒糖与起火有何相干?糖遇火则化,怎能燃烧?何况经剖尸查看后可见,起火并非由死者体内引起,似乎与腹中之物无关。可在死者口中又凭空哪儿来的火源?
“如若解释不了这糖的来历以及起火缘由,还是无法向百姓交代。”吴琚道,“唯有让百姓清清楚楚的明白被害者死因,方能杜绝谣传,否则官府的任何说法在他们看来都是搪塞。”
慕清颜明白,去年临安那起神神叨叨的案子,最终就是韩致远让赵扩借朝廷为迎安南国使举行御演的机会,让人表演戏法向百姓展示手段,阻止谣传蔓延。而今日之事,又该如何作解?
牛大娘与那位女子究竟该说是被毒死,还是被火烧死?
陆元韶尽力将牛大娘身上破开的口子合在一起。这条贯穿上身的裂痕其实是再弥补不住的,配上那张扭曲的脸与合不拢的大口,这具单薄干枯的身子并不显得狰狞,而是写满了凄惨。
这便是一个可怜寡妇的命运归宿,辛苦顽强的带大呆傻的儿子,躲过了一次次战祸,却躲不过这场处心积虑的残害。
慕清颜帮牛大娘穿好衣衫,让她最起码从表面看起来齐整一些。最后握住那皮包骨头的手,搭在干瘦如柴的手指上,好似感到有股力气在拼命的扯拽、呼喊。
“吴大人,那些金使呢?”曹荀这才想起来问。
金使很麻烦,可又不能不理会。
吴琚道:“他们执意要留在榷场,只能让陈庭瑞看着,我这襄阳知府担着整个襄阳,可没工夫与他们耗。”
闻言,慕清颜顺口问:“怎么不见窦捕头?他也留在榷场?”
吴琚会意,“窦捕头去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