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难免会有情绪,尤其是面对刘婆那样的可恶,你不过是想讨几句嘴上的痛快。即使大理寺审案,遇到过分的案犯,大理寺卿都会忍不住大骂几句,审问案犯时唬吓也是其中招数之一,而今谁能想到刘婆那样狠心肠的人会这般经不住吓?”
“可我不是在审案,也不是骂刘婆,就是故意想用言语激她。”慕清颜承认。
不论刘小娘子付出怎样的代价,刘婆所犯的不过是欺骗与私营暗娼之罪,而她们又是母女,这欺骗之罪便又模糊了许多,没有明确律例条款量刑,私营暗娼也只是罚没收入,遣返祖籍而已。刘小娘子或者与刘婆一起承担公主掳劫案,或者只能咽下这口气,以刘婆破财免灾告终。逼良为娼者尚且会受到重判,偏偏刘婆使的是心思,骗的是自家女儿,就能以家务事难断为由减罪?
“你激她也罢,但你在言语相激时,可知自己会把人说死?你好好想想,如果你知道自己能吓死刘婆,一开始还会开口么?”陆元韶问。
“我……没有想过。只是看着她惊恐害怕,心里舒服一些。”
“所以,你并非存心要刘婆的命,只是看到她死掉,合了某种心意,与刘小娘子一样,在心里有了个结果。但这个结果并非你存心促成的。”
“可刘婆的死毕竟与我有关。”
“慕姑娘,你不要把此事往自己身上揽。刘小娘子也说刘婆的死与你无关。即使天下人都知刘婆是被你吓死,也没人会判你的罪,她若清白,又怎能受不住唬吓?刘婆并非无辜,只是其恶行避开律法严惩。于法不够重判,但于情,必为众人不容,也就有了冥冥之中的恶有恶报。”
“可当看到刘婆死在我的口舌之下,我感觉手中似乎握了一把刀,胸中憋着一口气随着刀进刀出散掉。细想下,我这岂不也算是钻了律法的空子?”
“但国法不外乎人情。究竟是当今法有漏洞,还是存有不足,还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