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跑到常荣寨那种地方,想来也是个苦命的。”刘小娘子长吸了口气,“我们原本是江陵府人士,三年前,媒婆刚给我说好一门亲事,弟弟与人打架伤到对方,被官府抓去,吃了两个月的牢饭,最终将我的聘礼都赔给人家,才被放回。说好的亲事也毁了,知道了我有个能惹事的弟弟,夫家宁可不要已经送出的聘礼也要退婚,我自然便沦为众人眼中的笑柄。”
“那时,爹还是宠惯着弟弟,只在乎他在牢中吃了多少苦,根本不理会我的终身大事如何。我娘,也就是被唤作刘婆的那个人,”刘小娘子的牙缝里挤出一丝冷笑,“当时只有她站在我这边,说要带我离开江陵。我也不想再看到众人的那种目光,不想听他们的闲言碎语,更不想再见到那个蛮横无礼的弟弟与冷漠无情的爹。之后几经辗转,我与娘来到襄阳,在榷场开了这家包子铺。我一直都很感激娘陪我背井离乡,我一直都以为只有娘是最在乎我的……”
“有一天,我看到娘在偷偷吐血,吓坏了。逼问之下她才告诉我说,她得了重病,其实因为弟弟的事,又气又累,便已经折腾坏身子,又陪我离家,一路颠簸,身子更是受不住。我带她去看大夫,大夫说,娘是体虚,好好养着便不会有事,换句话说就是富贵病,平日要吃大补的东西,离不了人参鹿茸这些名贵药材。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包子铺,怎能经常吃得起那些东西?”
“那是我初到这里的第一个冬天,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很冷,飘着雪花。有个金商来买包子,可是包子已经卖完了,他却不肯走,非要进铺子里来取暖。我看出他是想图谋不轨,半推半就便将他引到这屋子里……从此,这包子铺便做起了见不得人的生意。”
“我记得那一日,娘哭的很伤心,甚至还说为了不连累我,要去死。我苦苦劝她,紧紧抱着她,生怕她离我而去。我告诉她说,只要她能活着,我就很开心,什么都愿意做,我求她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不想